湖北文旅:来黄石不吃这10样,真白来

黄石的吃食,藏着太多过日子的道理。
长江水在这儿打了个转,把西塞山的鳜鱼养得肥,张志和写 “桃花流水鳜鱼肥”,
怕就是尝过这口鲜。
三国时孙登在阳新害了病,吃了当地豆腐就好了,这太子豆腐便传了下来。
如今石磨转着,1700 年的手艺没丢,
细得像脂膏,煮再久也不散,百姓过日子就得这样实在。

同治年间,殷华斋带着黄石港饼进京打官司,那饼甜丝丝的,竟让皇帝点了头。
后来嫁闺女都得带这饼,图个和气。
大冶糊面更是,碎面条焙干了,加些菜一锅煮,码头工人吃了顶饿,
农家也省了粮食,过日子的智慧都在里头。
现在街上的牛肉粉、猪脚,还是那股子实在劲儿。
黄石的吃食,就像这儿的人,没那么多虚的,却藏着千年的光景。

黄石港饼
这物件儿,打清朝嘉庆年间就飘着芝麻香了。
大冶刘仁八的刘合意师傅,原本在杂货铺里揉面,瞅着"龙凤喜饼"红火,就往里头添了橘饼碎,两面裹满芝麻,起名"合意饼"。
您猜怎么着?
后来木排商人带着这饼进京打官司,同治爷咬一口直咂摸嘴:"这饼子甜得润,麻得香!"
御笔一挥,"如意饼"就成了皇家贡品,
再后来跟着码头船工漂到黄石港,慢慢就叫顺口了——"黄石港饼"。
您瞅这饼子圆滚滚的,芝麻粘得匀实,跟撒了把星星似的。
掰开看,酥皮裹着冰糖粒、橘饼丝,咬下去"咔嚓"一声,甜里头带着橘子的清气,末了回甘是桂花香。
老黄石人讲究,吃饼得配杯茶,甜得恰到好处,不齁人。
您要路过黄石港,别忘了捎两盒,甜丝丝的,藏着两百年前的烟火气。

黄石糯米鸡
是汉味小吃的活化石,裹着荷叶香在街头巷尾飘了半世纪。
早年广州夜市挑担郎用荷叶包糯米饭,里头塞点鸡骨渣,
传到咱黄石被彭家老灶台一煨,成了外酥里糯的油香炸弹。
您瞅那金黄面糊裹着糯米团子,下油锅炸得"滋啦"冒泡,
外皮酥得掉渣,里头糯米吸饱了肉汁,咬一口直烫嘴——"得劲!"
这玩意的讲究全在"三泡两裹":
糯米头天夜里泡软,肉丁用料酒生抽腌上,香菇得拿温水发开。
手巧的师傅捏团子时,指缝里总要漏点糯米粒,说这是"漏财聚福"。
最绝是那层炸得蓬松的面糊,老黄石人管这叫"鸡皮壳",咬开里头糯米混着鸡肉、咸蛋黄,香得人直咂巴嘴。
现在街坊早起"过早",端碗稀饭配糯米鸡是标配。

黄石土豆片
这道诞生于工业洪流里的市井珍馐,如今已是黄石人血脉里的"舌尖乡愁"。
1970年代黄石港区郁香巷,余改枝婆婆支起第一口油锅,
用自创的偏甜口酱料裹住金黄土豆片,从此矿工们的搪瓷缸里多了抹滚烫的烟火气。
你且看那土豆片切得薄如蝉翼,在180℃菜籽油里翻个身就成酥壳,咬开"咔嚓"一声脆响,里头绵密得能化在舌尖。
秘制料子是魂灵——郫县豆瓣与干辣椒在铁锅里煸出红油,
木薯粉勾芡的酱汁裹住每片土豆,甜辣鲜香直往天灵盖冲。
老食客都懂:"要炸得老些,料子多舀两勺!"
做法不复杂却藏讲究:
土豆必选硬实脆生的,切完泡水去淀粉;
油温七成热下锅,炸到边角微卷就捞;料子得用牛肉汤打底,小火慢煨出层次。
最后撒把葱花,浇半勺香醋——这口集脆、糯、鲜、辣于一身的市井至味,
才是黄石人最熨帖的乡愁。

印子粑
印子粑的来头可不小,能追溯到后唐时期。
那时候,江西人王文蔚为躲战乱逃到黄石果城里,后来他因功被封为“银青光禄大夫”。
王文蔚为保百姓平安,率兵奋勇抵抗叛军,不幸战死。
当地百姓感恩于他,便用上乘大米做成各种图案的小粑来祭奠他,这便是印子粑最初的模样。
还有另一种说法,是唐代文人王明玉,他为官清正,晚年因给盲女伸张正义遭难,
含愤来到果城里,后来采药摔死,
百姓为纪念他,垒坟、建庙、雕像,称其为土主菩萨,并用印子粑供奉。
不管是哪种说法,印子粑都带着浓浓的历史韵味。
印子粑,它以籼米和糯米按比例混合为主料,分红、白、绿三色,红的象征日子红火,
白的寓意丰收圣洁,绿的盼着风调雨顺。
制作时,先把米选好、浸泡、磨粉、调芡、揉团,再用刻着鱼鸟花草、
福禄寿喜等吉祥图案的木质粑印塑形,倒扣出来就像一个个小宝贝,
堆成“粑山”,晶莹透亮,看着就招人稀罕。
说到口感,那可真是绝了。蒸熟的印子粑,软软糯糯,就像咬着一团云,
甜馅的豆沙、芝麻,香得人鼻子都要掉下来;

太子豆腐
黄石阳新太子镇的千年绝活,三国时孙登在此吃豆腐治愈瘟疫,自此成了“荆楚一绝”。
这豆腐白得像羊脂玉,嫩得能抻出丝,咬一口鲜得眉毛都要飞起来。
当地人用太子山泉水点浆,手工包扎成型,
结实得能托在手上晃,煮不散、煎不破,老辈人说“看起来硬邦邦,吃起来软趴趴”。
最得劲的是煎着吃,
金黄酥皮裹着嫩豆腐,撒把椒盐一咬“咔嚓”响。
夏天拌黄瓜撒醋,清爽得能喝下三碗粥;冬天炖鱼头汤,鲜得舌头都要吞下去。
太子镇老饕讲究“苕七哈胀”才过瘾,外地人来必带几块豆腐干,说“这味儿,灵醒!”
如今这豆腐还是非遗,手工作坊里石磨吱呀转,卤水点出百年味道。
您要是路过黄石,记得“带一脚”买两块——这豆腐,真叫一个得味!

大冶糊面
大冶糊面起源于大冶农村,
相传在明清时期,矿工们为补充体力发明此面,后演变为女子出嫁前与亲友共食的“嫁面”,
承载亲情与乡土情怀,2024年仍有乡镇保留此习俗。
面条需掰成1-2厘米短段,冷水下锅慢煮,
使面粉融入汤中形成黏稠质地,达到“面中有糊,糊中有面”的独特形态。
软糯顺滑,汤底融合猪骨或高汤的醇厚与配菜的清香,
瘦肉丁鲜嫩、豆腐丁细腻、芹菜脆爽,层次丰富。
当地人形容“吃得人浑身暖洋洋”,方言中“真个是舒服得赛过活神仙”生动传达满足感。

松花皮蛋
说起它的历史,那得追溯到明朝,
明孝宗那会儿的《竹屿山房杂部》里就有记载,算下来也有五百多年了。
早先叫“混沌子”、“牛皮鸭子”,后来传到北京,改良成了“京彩蛋”,也就是咱们现在说的溏心松花皮蛋。
这皮蛋的做法,讲究得很。
得选新鲜的鸭蛋,裹上石灰、草木灰、茶叶、盐这些调料,腌上个四五十天。
剥开壳,蛋白像琥珀一样透亮,咬一口,Q弹爽滑,
蛋黄软糯得能流油,碱味儿淡淡的,跟蛋香混在一起,香得嘞,真是绝了!
黄石人爱吃这皮蛋,凉拌、煮粥都成。

金牛千张皮
金牛千张皮子,薄得跟纸似的,透光能见影儿!
这物什从汉代刘安发明豆腐时就有了,宋代金牛镇商贾一多,千张皮子也跟着成了紧俏货。
金牛千张皮子为啥这么出名?
全靠那虬川河的水和本地黄豆。
十二道工序手工做,压出来的皮子薄得能隔纸透光,折叠还不裂。
您夹一筷子放嘴里,豆香“唰”地就窜出来了,柔韧得跟牛皮似的,可一咬就断,那叫一个绝!
当地人管这千张皮子叫“金牛皮子”,
婚丧嫁娶头一道菜准是它,叫“皮子席”。
做法也简单,切丝煮鳜鱼、结坨焖肉,咋吃都香。

金牛麻花
南北朝时,当地人从炸“绞子”里悟出门道,
到唐宋就成气候,清末更被“金牛客”带到武汉、长沙,街边支个油锅,吆喝声能飘半条街。
老辈人说,光绪年间武昌县志里就记着这口,
解放后镇上二十多家麻花铺子,油锅从早烧到晚,烟子把青石板都熏得发亮。
这麻花看着简单,手艺却讲究。
面粉掺矾碱盐,和得硬邦邦,不发面,醒一刻钟再揉进芝麻油。
老师傅拿菜刀切条,两根指头粗细,搓成二三十厘米的长条,两头一绞,像编辫子似的。
油温得控制在180度上下,火大了焦,小了软,炸的时候拿长竹筷翻个,金黄了捞起,晾在簸箕上,脆声能传半条街。
老艺人许典家说:“搓条要轻,火候要准,冷油热油交替炸,这酥劲儿才够。”
咬一口,外皮“咔嚓”碎开,里头软和,
甜咸在舌尖打转,甜得清亮,咸得熨帖,不齁不腻。

大冶苕粉肉
是道“假肉真香”的奇菜。
明清时刘仁八的庄稼汉把红薯粉和零星猪肉混煮,创出这碗既能扛饿又像肉的吃食。
苕粉块吸饱猪骨汤,软中带韧,蒜苗一撒,香得人直咂嘴。
当地人讲:“这苕粉肉,比真肉还经吃!”
做法不难:
苕粉兑水搅成糊,下锅烫成饼,切块后和红烧肉同焖。
火候要“文火煨透”,汤汁收得浓亮。咬一口,
苕粉滑嫩带点甜,肉香混着八角味,连吃三块不腻人。
老辈人说:“过去穷,拿它当肉解馋;现在富,拿它养胃清肠。”
如今这碗“素肉”成了黄石非遗,城里人开车进山就为吃这一口。
舀一勺,红亮汤汁裹着Q弹苕粉,再配碗干苕粥,那叫一个“虚浮”(舒服)!

炉子上煨着太子豆腐,案板切着金牛千张,
日子就在这烟火气里打着转。
老张端碗糊面吸溜,李婶掰块港饼咂摸,
嚼着嚼着,千年的道理都化在了舌根底下。
吃食不哄人,日子不骗人。
您要是馋了,来黄石街边坐坐,
一筷子下去,心就瓷实了。
啥叫熨帖?就是胃里暖着,手里做着,往前蹚着。
过日子嘛,可不就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