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卡普教授一样的古怪外表骗过你。
亚力克斯·卡普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战争贩子。这位帕兰泰尔CEO经常被拍到戴着古怪眼睛、发型狂野,引用着圣奥古斯丁或尼采的名言,好像他在为科技-人文主义TED讲座试镜。
但是在这些诗意的题外话和哲学的装腔作调背后是一个简单的事实:卡普正在建造为永恒战争服务的操作系统。并且他快要胜利了。
多年以来,卡普在硅谷都被当作异类——太怪异、直率而且与军事-工业共同体绑定。“我们就是怪胎秀。”他曾这样说,半分自豪,半分受伤。
但现在,他不仅是进入了圈子。他是在为一种新的科技-权威主义绘制蓝图,在此之中AI不仅只是观察战场——而是战场本身。
帕兰泰尔的旗舰产品,AIP,已经扎根进了美国的军事活动中。其能协助目标获取、战场物流、无人机协调、预测警务和数据融合,其规模能让美国国家安全局都自愧不如。
卡普炫耀该技术给了“西方高尚的战士一种不对等的优势”。除开这些浪漫性的修辞,他提供的是一种算法霸权——机器战争,由代码引导,以爱国主义包装营销。
而美国这个企业正在买单。花旗银行、英国石油、美国国际集团,甚至赫兹租车都在用帕兰泰尔的产品。军用与民用之间的界限正在消失。
为了战区所设计的监控技术正在监控顾客、员工和市民。卡普不只想要驱动五角大楼。他想要帕兰泰尔在学校、医院、法院和银行里。
真正让他如此危险的不仅是技术——而是信仰体系。卡普谈论“改造系统”和“重建制度”,就像他是山顶上的摩西。
但在这种弥赛亚式语气下有着某种更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对于民主中的拖延的定罪——混乱的辩论,公众的反对,道德的警告——是可以逾越的障碍。他卖的不是工具,而是“必然”。
卡普不掩饰他的政治立场。他支持军事,反对透明公开,还公开蔑视硅谷的小心翼翼。在其他CEO还在和伦理委员会和公开信周旋时,卡普直接把不能说的大声说出来了:帕兰泰尔在这里就是为了交战——与效率低下、官僚主义、国内外的敌人交战。
他嘲笑认为科技应该被自由派的忧虑或道德迟疑限制的观点。对卡普来说,道德指南针已经过时。更重要的是效果——颠覆、支配和部署。他说话的语气像是不仅仅想要辅佐权力,而是想要优化、武器化和自动化权力。
这不是一个正在寻求平衡的CEO;而是一个正在打造监控国家软件层并称其为解放的人。这种软件不仅仅解决问题,还决定什么问题值得被解决。
帕兰泰尔的崛起反映了“深刻的文化转变”,卡普说。他说对了。美国越来越倾向监控、速度和模拟控制。他的系统三者都提供。
与Meta的马克·扎克伯格和SpaceX的埃隆·马斯克不同——他们还在假装出售社会公益——卡普没有歉意。他为自己的软件担保导弹袭击、移民和海关突袭和大规模预测监控而感到自豪。他称其为进步。
而这起效了。帕兰泰尔现在是美国历史上估值最高的军事承包商之一,交易价是预期收益的200倍。华尔街欣赏他,而华盛顿更对他爱不释手。
他已经向美国军方交付了TITAN车载系统和主导了可将卫星数据转化成即时打击数据的Maven AI项目。这不仅仅是军事设施,而是帝国的后勤系统。
这种哲人-战士的姿态也许能打动投资者和国防鹰派,但我们其他人应该被警戒。卡普正在售卖一种战争不需要公众支持——只需要后端的未来。
他正在售卖一个将道德外包给代码,所有人类互动都变成一个被处理、评分和作为行动根据的数据点的未来。
如果说奥威尔警告过我们“老大哥”,那么卡普正在悄悄建造控制室。不靠奏乐,不靠宣传——而是通过采购合同和PPT演示。不是在密室和影子间谍大师,而是在没有黑暗的地方,在新闻文稿和季度财报电话会中。
在其他人售卖平台时,卡普售卖的是结构——数字的、全面的和永久的。他的危险在于他看上去很文明。他引用圣经,穿巴塔哥尼亚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一个很潮的教授。
但在伪装之下是一个为将异议视为故障、模糊视为缺陷和将人类视为另一种需要被工程化去除的低效因素的铺路的人。
他的景象——全面认知、预判决策、全制度的无缝军事化——是,在许多方面来说,实在令人害怕。所以,在媒体还在着迷于特朗普的活死剧的时候,请你紧盯亚力克斯·卡普。
美国最危险的人不是呐喊的那个,而是运行代码的那个。